英明神武勤劳勇敢五讲四美好青年

cp/瞳耀

背景/再次强调下本文的基调是欲言又止的竹马情，开车什么的真的没有。

by/英明

把玩着手里看上去还很崭新的网球，本来就是个没有什么使用痕迹的新球，只有很仔细的看，才会发现白色压线的部分被人抠出了一点点不明显的磨损，那是曾经的展耀紧张过的证明。

那时候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会选择一个人去面对那个男老师，但总归是心里有点没底，就放了个网球在自己的书桌上，万一没能顺利的回来，白羽瞳也能顺着提示找到自己。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那种不断与自己缠斗的心情大概和今天是一模一样的吧，所以展耀又不自觉的开始沿着网球的压线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他久违的开始紧张了。

医者无法自医，面对着等同于展耀一半生命的白羽瞳，他亦无法医治。

展耀从小不像白羽瞳，活泼好动、体格健壮，虽然四肢发达但是脑力也从未落于人后，即使比起展耀没有那么聪慧，也足够碾压大批同龄人了。面对着强悍如白羽瞳一般的存在，其他人或许敬畏，或许忌惮，或许嫉妒，展耀却始终带着一些怜爱。可能是因为留存于记忆中那久远的一声“哥哥”，带着儿童特有的软糯嗓音，简单的两个字却是最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展耀总是忍不住生出一种要保护他的心态，虽然大部分时间这个人不去欺负别人就已经很好了。

当他发现那个人对白羽瞳饱含着那些污龊的下流的时候，比起震惊无措又或是愤怒憎恶，更多的使得展耀平白地生出了一种使命感，想要保护这个早就比自己高壮了一大截却仍旧是孩童心性的弟弟。他自认为周全的给白羽瞳留下了线索，单刀赴会约见了体育老师，当然用的是白羽瞳的名义。谁知道最后还是出了差错，白羽瞳一路从网球场找到老师的办公室，又去了教师停车场，最后才想起那间每天进出无数次的器材室。

不得不说光是这一点，两人的脑回路就颇为不同，关键时刻却缺乏最重要的默契，真是致命。

所以等到白羽瞳以跑完2000米的体力姗姗来迟的时候，只看到一脸漠然的展耀和把自己割得血呼刺啦的年轻男教师。对于两人之间的对谈展耀守口如瓶，而男老师则是恐惧地无法开口，唯一的证据也早就化作墙角下一堆看不清轮廓的灰烬。

那天发生了什么，我们仍未可知，但是或许可以看作展耀真正开始施展自己的才华的开端。

之后就是呼啸着划破夜幕的救护车和一道轻飘飘的封锁带将事发现场隔离在学生们好奇的目光之外，出于学校声誉的考虑和事件的敏感性，这件事情并未见诸报端，学校里除了当事人之外知道事情经过的人也甚少。只知道在白展两家的极力促成之下，该老师最后还是以持有儿童色情制品的罪名入狱两年，时间不算长，但是背上这样一个罪名终生都会被警局照会也可以说是另一种牢笼。

白羽瞳还在自顾自的啃着他的苹果，慢条斯理地啃咬、咀嚼、吞咽，吃相甚好的把一枚苹果的死亡表现得活色生香。那样真挚的态度仿佛他真的在认真品尝这饱满的果肉，空气中也被感染上垂死的苹果散发的香甜，过分丰盈的汁水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滴落在深褐色的地板上洇成一小滩反光，像是谁掉下的眼泪。

这样无声的拒绝并没能真正堵住展博士的嘴，展耀拿出比白羽瞳吃苹果更加认真的眼神，盯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一字一顿的说道：

“对不起，小白。我没想到那件事对你的影响那么大。”

白羽瞳仿佛没有听到展耀难得的真情流露，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顶着日常被自己戏谑为“死亡视线”的目光，十分虔诚的吃完了最后两口苹果，才悠悠的开口道：

“小耀，你不用说这样的话，我早就说过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如果要让受害人检讨自己，那还要我们香港警察有什么用？”

说罢他潇洒的起身走向房间门，不再分给依旧将眼神黏着在自己身上的展耀半分神色，用更沉默的背影强行结束了这段往事对谈。

只是在快要走出房门的一刹那，仿佛想起什么一样，转身将攥在手里的苹果核以一道华丽的抛物线扔进了展耀脚边的垃圾桶，随即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不过既然你这么愧疚的话，今天晚上你的床就归我咯~”

说罢飞速转身，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姿势飞扑向展耀的卧房。

展耀着实在脑中天人交战了一番，才按捺下心中想要把白羽瞳扔出家门的冲动，最后还是在楼梯的转角处跟上了白羽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俩人勾肩搭背的走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天然的缺乏对其他人类的信任感，展耀始终无法像白羽瞳一样毫无保留的面对对方，比如有些事情他觉得白羽瞳不必知道，那么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不会吐露半句真相；即使白羽瞳早就成长为令人闻风丧胆的SCI组长，也早就看过更糟糕的恶性案件和更黑暗的人心。

但是他的弟弟还是那个可爱单纯的弟弟，永远不会知道人生中曾出现这样一段插曲。

鲜活的苹果最终被扔进了垃圾箱，而早已死去的网球倒是被展耀又收回了那个它入住多年的抽屉，继续着作为一个纪念品应有的操守。

（感觉白sir的心路历程还没有交代得很清楚，我再想想怎么圆）